商朝故事第九章
商朝故事第九章,随着初冬到来,春节逼近了,朝廷给各个诸侯发下消息,今年朝觐照比去年提前三天。除了要求诸侯本人来京城朝觐之外,朝廷还特别下旨,让诸侯带上继承人一块朝觐。
消息传到商地之后,汤和几个重臣,还有王子一起商议。如何对待朝觐事情,多数人的意见是不去朝觐,因为汤带头抗税之后,朝廷并没有采取行动,似乎默认了汤的举动,基于对桀的了解,仲虺第一个提出来,这里有阴谋,汤去朝觐非常危险,还有刚刚投奔汤的终古也极力反对,他认为桀早就不是当初以朝廷利益为利益,勤奋能干的桀了,现在的桀更像是反复无常的小人,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分钟会干出什么事情来,因为他是刚刚从桀身边离开的重臣,还因为他跟桀在一起工作二十多年,因此他的话有分量,大家愿意相信他的判断,尤其是仲虺,对终古格外信任。
汤当然相信终古的判断,对终古到来是异常兴奋,因为终古是朝廷重臣中,第一个背叛朝廷投靠商地的。记得当初终古来到商地,手下人报告汤,终古到来,正在吃饭的汤,嘴里的饭菜没有咽下去,扔掉筷子走出大门,看见终古后,拉住终古的手说:“先生肯来商地,汤感激不尽,有了先生这样的大才相助,商地一定会越来越繁荣昌盛。”
终古则一脸惭愧地说:“小臣来晚了,当初伊尹丞相劝小民的时候就应该来,但是小民执迷不悟,对桀抱有幻想,结果差点送命。”
“不晚不晚,先生能够放弃高官厚禄,从京城繁华之地,来到商地这穷乡僻壤,实属不易,如果不是有救苦救难的博大雄心是不容易做到的。桀无道,残害百姓,残杀大臣,侮辱功臣,轻慢贤人。抛弃礼仪,听信赵梁这样的小人,贪图美色,祸乱宫廷,桀如果不是如此地倒行逆施,像先生这样的大贤怎么可能背叛他,这完全是桀咎由自取。如今,朝廷掌管天文历法的重臣都离他而去,这已经在告诉上天,桀违背了天意,在自取败亡。”
汤之所以对终古这样凭价,对终古到来异常重视,和终古在朝廷掌管的工作是分不开的,终古到来,朝廷的内部法典没有秘密了,天意属于谁不说自明了,对于唤起民心的作用是巨大的,因为掌管天文历法的人,背叛了应该辅左的朝廷,本身就在告诉民众,天意变了,天意既然背离现在的朝廷,是不是在说,商地应该崛起了?终古这个决定所宣示的意义,不是侯府自我宣传可比的,汤明白这点,格外高兴就不足为怪了。现在看见终古极力反对自己前往,当然不能不往心理去。
“丞相如何看待这件事?”看见伊尹没有说话,手里不停地转动河卵石,汤就把目光对准了伊尹。
伊尹的心理是矛盾的,而且很激烈,这就是他没有说话的原因,因为他也拿不定主意,事情明摆着,去京城风险不小,不去京城,风险同样不小,孰轻孰重没有掂量出来,见汤问,看见汤那充满希望的目光,伊尹感觉到了信任,当然,还有责任,因为这件事情参谋不对,对于商地带来的后果,可能是毁灭性的。
“侯爷,大家的话没有错,如果前往京城,风险很大,有可能一去不回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汤回答,但是并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伊尹却从汤平淡的回答中,读出了不一样的感觉。汤既然知道危险性很大,却没有表态去还是不去,说明自己想到的问题,汤也想到了,那么如果自己支持汤去,需要有充足的理由说服别人。
“侯爷,去京城当然危险,但是不去,同样危险。”
“丞相这话是自相矛盾,父候不去,桀就没有办法,如果去了,刀把子落在了桀的手里,怎么说父候去和不去同样危险?”说话的是汤的二公子外丙。
伊尹见问,微微一笑,知道很多人都有外丙的想法,就说:“二公子是不是这样认为,侯爷不去觐见,桀拿侯爷没有办法,不敢动商地,因为侯爷带头抗税,朝廷并没有责难侯爷?”
“不错,朝廷如果有本事,早就应该发难了,还不是实力不够,所以只能做缩头乌龟。”外丙回答说。
“事情肯定不是这样,凭朝廷的军事实力,如果对付商地,我们根本抵挡不住。至于桀这次没有动怒发兵,绝对不是因为实力不够,至于是为什么,我还不好下评论。但是至少可以说,因为这件事攻打商地,朝廷理亏,因为朝廷已经连续加赋了,诸侯们都反感,肚子里都有气,这个桀不会不清楚,出兵朝廷并不占理,这或许是桀不敢随意出兵的原因,和军事实力没有关系。但是这次侯爷不去觐见,和带头抗税不是一回事,自从夏朝建立,诸侯每年入京朝觐,这是大禹先王在的时候定的规矩,历年来诸侯都必须遵守,当然,除非你亮明旗帜造反可以不遵守,就像当年的郦其候一样,结果公子已经知道了,郦其候死后,丽州被桀灭了。如果诸侯都去朝觐,只有商候不去,理亏的是我们,桀借此发兵攻打商地,不会有诸侯来帮我们。因为很多诸侯虽然对桀不满,但是却没有谁敢造反,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。侯爷去,很可能回不来,侯爷不去,桀一定会攻打商地,所以我也拿不定主意,一切请侯爷定夺。”
伊尹虽然没有明面拿出主意,但是他这番分析,已经表明了态度:为了在道德,法纪纲常不落下风,保护商地不被蹂躏,就是危险,汤也应该去。
“丞相的意思父候应该去?”外丙显然怒了。“你能保证父候的安全?就算父候没有生命之忧,也可能被桀软禁起来。”
“我不能保证侯爷的安全,但是只要侯爷不死,我就能把侯爷捞出来。”伊尹回答说。
“好了,不要争了,丞相说的对,不去是公然反叛,目前时候不到,商地暂时也没有能力独自对抗朝廷。不能因为我个人,让整个商地受到荼毒,所以我必须去。当然,如果我回不来了,太丁就替我掌管商地。”汤口气坚决地说,他嘴里的太丁是自己的大儿子。“丞相,仲大人都留在家里,有他们辅佐太子,商地的事情能够处理。”
片刻间,汤不但打定了主意去京城朝觐,还安排好了后事,这就是汤的做事的风格,痛快利索,绝不拖泥带水。
“臣建议侯爷出走的那天,全城的军民都去欢送,动静要搞的大大地,至少要让桀知道,商地百姓爱戴侯爷,和侯爷一条心。”伊尹说。他的意思明显,就是要告诉桀,如果桀敢于杀害商候,商地百姓会和他拼命,因为他们不能没有商候。
汤明白伊尹的用意,没有反对,心理到不觉得这样做有用,因为桀已疯了,他可能会从相反的地方去理解,会认为汤在沽名钓誉,和桀争夺民心,这样的人最为危险。因为做天子的,最怕大臣和自己争夺民心,一旦有这样的人,必须杀掉。虽然汤猜测桀可能有这样思维,但是汤相信天意,感觉上天会帮助自己。
汤要去京城朝觐的消息,很快被密探侦听到了,及时地报告给了桀,桀当时有些不相信,因为他知道,汤是个了不起的人才,心术不一般,这样的一个人,对自己会没有戒心?但是几天后,又一个消息传来,汤真的出发了,送行的商人挤满了大街小巷,宽阔的道路上水泄不通,城里的人都出动了。桀这次不再怀疑了,但是又陷入了另外一个疑虑之中:难道汤有后手,不怕孤杀他?是的,他在商地深得民心,或许感觉自己不会杀他。然后就命令太监把赵梁叫来,他需要赵梁给自己出主意,毕竟这件事大。一个如此得民心的诸侯,如果随随便便被自己杀死,民众肯定愤怒,商地是个有四五十万人口的地区,必须给予重视。
赵梁来到后,带来了商地的消息,汤的确出发了,他的儿子太丁监国,伊尹,仲虺辅佐,这两个人的本事桀是知道的,看来汤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,所以才敢于冒险出行,这个汤真的不是一般人。
“赵爱卿,和孤说实话,为什么汤敢来京城。是他没有估计到孤会杀他?还是他感觉孤不敢杀他?或者是他肚子里没有鬼,感觉孤没有理由杀他?”桀一口气扔出三个问题,眼睛看着赵梁说。
赵梁眼睛一转,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“大王,汤是个聪明人,当然会想到来京城有危险,他之所以来,是因为不能不来,如果不来,就意味着不听朝廷调令,这是反叛,大王就有理由出兵剿灭他们,因此,为了商地不被剿灭,他不能不来。同时他也用行动告诉了大王,如果大王杀他,商地民众不会干的,他已经选好了继承人,到时候他的继承人就会率领商地民众反叛,理由是大王杀了他们的主人,大王一旦这样想问题,就不会杀他,至于说他肚子里没有鬼,那是不可能的,看商地民众对他爱戴的情景足可以说明,汤一直在收揽民心。一个诸侯收揽民心干什么?当然是为了抗衡大王。”
“爱卿分析的有道理。”桀想想说,又道:“我们怎么办,是杀他还是不杀?”
“各有利弊。杀了汤,商地就没有厉害的领导人了,对民众的信心打击不小。但是反过来说,商地民众也会被激怒,如果汤的儿子趁机鼓动,商地就可能举旗造反,到时候少不了劳动大王去平乱了。”赵梁说,他虽然恼恨汤,但是并不希望汤死,一旦汤被杀死,商地造反,可能会有诸侯响应,到时候天下会乱,他们躲在安乐窝里享受的日子到头了。
“爱卿的意思是杀还是不杀?”桀问。
“不杀,软禁,只要汤在我们手里,商地就不敢造反。”赵梁说。
“孤是这个意思,那就关起来。”桀下了决心说。
二
虽然事先有预料,但是汤被软禁的消息传到商地,多数官员和民众还是被激怒了,受不了没有汤的日子,许多军官和民众,纷纷找到监国太丁,要求发兵攻打京城,救出被软禁的汤。太丁自己也义愤填膺,想按照大家的要求,召集全部能够作战的男人,和桀决一死战。幸亏汤走的时候定下规矩,商地大事,太丁不能单独下令,必须得到伊尹,仲虺两位大夫同意。
伊尹当然不同意发兵,仲虺也很快冷静下来,反对发兵,太丁只有一票,就是想发兵打仗也没有权利,因此对伊尹发火了。
“丞相,都是你的馊主意。当时大家反对父候去京城,只有你希望父候去,现在怎么办?父候掉进了狼窝里,随时都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监国是不是可以这样想,虽然侯爷被软禁了,但是桀并没有对侯爷下毒手,这说明我们有机会救出侯爷,只是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,不能冲动。”伊尹没有想到,一向尊敬自己的太丁,发火的时候简直就像猛虎,完全是没有理智的样子,但是也只能耐心去解释,希望他能够安定下来。
“好啊!丞相说,有机会解救,就请丞相拿出办法来。如果丞相没有办法解救父候,太丁愿意率领商地男人,和昏君进行决战,就算血染沙场,也一定要救出父候来。”太丁说,眼睛血红,就像已经点燃的炮仗,随时随地可能爆炸。
“想办法是需要时间的。”伊尹苦笑地说,虽然他能够理解太丁对汤的感情,却觉得,作为候位继承人的他,遇到事情太过急躁,缺少当家作主的沉稳,冷静。“大公子想想,就算我们集中所有愿意作战的男人,是不是能够打过朝廷军队,朝廷拥有的军队是职业军人,而我们这些男人,一多半是百姓,他们平时连刀枪都没有摸过,基本上没有任何武功,怎么上阵打仗,如何能够是官军的对手?就算大公子要进攻京城,手里必须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才可以,这样匆匆忙忙去作战,除了白白送死,能够有别的结果?”
“你说的当然没有错,只是当我把军队训练好了,能够作战了,父候被杀死了怎么办?”太丁一脸急切地说,似乎不立刻发兵,汤就会被桀大卸八块似的。
“不会,桀如果想要侯爷的命,当时就要了,何必要关起来,派人看管?桀的目的一目了然,就是用侯爷来要挟大公子,他料定,只要侯爷在他们手里,商地就不敢造反,因为商地一旦造反,等于给桀送去杀害侯爷的理由。”伊尹耐心地说。
“大公子,你要冷静,丞相说的没有错,我们不出兵,侯爷一时半会死不了,桀不会轻易下毒手,可是我们一旦出兵,桀必然要杀害侯爷,因为他知道,侯爷对他没有用了。”仲虺看见太丁还是不依不饶地要出兵,听不懂伊尹的道理,插话说。
“大哥,我看二位相国说的有道理,我们要多想想。”外丙本来和太丁观点一样,希望太丁出兵救出父候,但是听了他们两个的解说,感觉他们的话有道理,反过来劝太丁了。
看见弟弟外丙站在他们一方,太丁发热的大脑开始冷静下来,想想,感觉他们说的有道理。自己发兵攻打京城,说不定桀一怒之下,真的会砍了父候的头,桀是个吃生米的家伙,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,就把目光对准伊尹和仲虺。“不发兵,你们说,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
“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,桀暂时没有杀害侯爵的想法,他的目的是拿侯爵做盾牌,用以钳制我们,使我们不敢轻举妄动,他要索要物资,或者索要人,如果是后者,我们尽可能满足桀,装出顺从的样子,这样一来,时间长了,可以麻痹桀了,只要桀心态松懈了,我就有办法让桀释放侯爷。”伊尹说。
“丞相说的看似有道理,就是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,而父候不再的时候,我们能够做什么?”太丁问,感觉是不托底。
“这个你可以问仲虺大人,他会告诉公子,侯爷不再的时候,我们可以做什么?”伊尹把绣球抛给了仲虺,因为他知道,自己能够想到的,仲虺多半也会想到,家里的事情靠他们来做,自己要进入京城,想办法营救汤。
太丁疑惑地把目光落在仲虺脸上,不知道伊尹为什么这样做:难道两个人长一副肠子,伊尹的想法,仲虺知道?
“丞相的意思是说,我们不能甘等着,加紧招兵买马,积极备战,因为我们商地越有实力,桀就越不敢杀害侯爷,桀当然知道,一只不受约束的野马是难以驾驭的。”
仲虺说到这打住了,看看伊尹,伊尹对他伸出看了大拇指。仲虺把商地的实力比喻成野马,而汤就是驾驭马的人,一旦汤不再了,野马没有了主人,就可以随便撒野了。这个比喻形象而准确,因此伊尹佩服地伸出了大拇指。大公子太丁听明白了,点点头,意思是告诉仲虺自己懂了,可以继续说。
“积草屯粮,准备器械,做好随时打仗的准备。”仲虺又说。
这次太丁不懂了,因为两个丞相都反对使用武力救父候,为什么还要准备打仗,这不是自相矛盾?
“丞相是说,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军事行动,所以必须做好准备,一旦需要保卫国土,营救侯爷,或者攻打京城的时候,我们不能手忙脚乱,两眼一抹黑,而是要时刻做到有备无患,因为和朝廷的一战,今天不打,明天不打,不代表后天也不打,所以必须时刻准备着。如果侯爷回归,发现我们在浪费时间,会勃然大怒。”后面的话,仲虺故意加上去的,其实是在告诉太丁,想做好太子,需要做的事情很多,至少应该能够猜出父候在想什么,否则太子的位子就可能是别人的,因为汤有三个儿子,你并不是法定的。
太丁不傻,对于这样的提醒,当然能够理会,就点点头说:“右相想的周到,侄儿感谢!”
平时他们在伊尹和仲虺面前说话的时候,汤命令几个公子以晚辈自居。当然,研究国事出外,所以太丁才会这样说。
“当然,就算我们准备的再好,靠商地自己的力量,在军事上击败朝廷军队,难度也很大,所以侯爷制定的备战方针我们不能废弃,还是要组织专业邦交人员去联络诸侯,了解他们的动态,加强往来,时候到了,让他们跟我们一块起兵。”仲虺又说,看见太丁没有反对,接着自己的话说:“一句话,我们不但要大力发展经济,增强国力,还要增强军力。大公子一直带兵,训练和招募新兵的事情就由大公子主抓,而侯府的杂事由我来代管,至于丞相,恐怕要把主要精力用在营救侯爷身上了。”
“知我者仲大人是也。”伊尹满意地大笑起来,他自己就是这样想的,两个人并没有就分工的问题进行过研究,哪知道仲虺说出的话,和自己想的完全一致,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。“仲大人帮我准备好巨型原木后,我立刻出发去京城。”
“丞相要原木做什么?莫非当做礼物?”外丙插话说,因为感觉奇怪,所以不能不问,按照常理,给大王这样的人送礼,要么珠宝,要么美人,伊尹却要准备原木,礼物有些邪门,所以他才怀疑地问。
“不错,去见桀,总要有敲门砖,我的敲门砖就是原木。当然,一定要上好的木柴,还必须是巨型的,越多越好。”伊尹说。
“丞相难道要给夏王盖房子?”外丙更糊涂了。
“二公子想必知道,夏王要建新王宫,丞相给他送去木料,算是鼎力支持,夏王当然会笑纳的。”仲虺笑着说,心理佩服伊尹的聪明,因为伊尹知道,这次见桀,能够得到接见就是胜利,只要桀热情接待了伊尹,至少一直恼恨伊尹的赵梁就不敢公报私仇了,这样一来,伊尹就可以堂而皇之在京城行走,做他想做的事情,第一关是重要的,所以伊尹选择了一个夏王不可能拒绝的礼物。商邑外面的大山里,就有原始森林,里面奇木很多,原木在商邑并不是很值钱,但是在京城就值钱了。这不是说京城外面没有大山,不但有,还不少,但是京城的王公贵族,富豪太多,大家住的庄子,园林都要最好的,雄伟壮丽是必须的,这样一来,大山里有多少巨木也不够用,所以经过代代人的砍伐,能够搬运的,几乎被砍光了,剩下的就是路途遥远,山路崎岖,不容易运输的留下了,而商邑的巨木之所以能够留下,主要是侯爷的森林保护政策,加上汤住的侯府不高大,不雄伟,别人怎么好意思把房子建的比侯府高大。有钱人家就不在豪奢上下功夫。
“妙,果然是妙。”外丙明白了伊尹的用意,忍不住夸赞起来,心说把巨木运到京城,作为新王宫的亭柱,好看是好看了,也足够壮观了,可是和这些巨木配套的椽子小不了,如此一来,原来的结构设计就必须修改,规模就要扩大,预算自然也要增加,丞相在送礼的同时,不动声色间,给夏王挖了个巨大的坑,奇妙无比。
看见外丙理解了自己的用意,伊尹感觉高兴,就提醒外丙说:“二公子不要高兴太早,这些礼物只是敲门砖,以后送的礼物就必须是真金白银,珠宝玉器了,希望二公子给我准备好,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用。”
“这个没有问题,只要大哥同意,要多少有多少,都在国库里放着。”外丙无所谓地说,商邑的侯府的确不缺少值钱的东西,珠宝玉器,金砖银器应有尽有,汤平时禁止大家生活奢侈,不到重大节日,不准展示这些东西,所以平时看不见侯府中人穿金戴银。
“为了救父候,丞相需要什么,二弟只管拿,不用请示我。”太丁见外丙提到自己,连忙做了回应,这的确是他的心里话。
“好,就这样定了,原木准备好,我立刻进京。”伊尹说。
